樱桃

他捡起一颗樱桃往嘴里送去,红润的樱桃的表面带有光泽如同他涂了润唇膏的嘴唇,他无意识地噘着嘴,鼓起的脸颊像一只小鼠,生机勃勃的可爱。但是丁程鑫不太喜爱别人夸他可爱,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一个形容小孩子的词语。而丁程鑫已经17岁了,距离成年还有一年剩余的时间,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他吐出一颗小小的核在手心,黑色的月球表面山壑分明,一个果核是变相的宇宙,里面居住着另一对的马嘉祺与丁程鑫。

 

樱桃,富有性暗示的水果,青春期奇思妙想黏连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幻想,马嘉祺不过也是个刚刚拔节生长的孩子。

 

湿透的背心透出小小的乳//尖藏在棉布后头,仰起的脖颈像是开的优美的百合。丁程鑫穿着训练用的背心,裸露的胳膊贴着马嘉祺传递着丁程鑫的温度,有些烫却又舒适得离不开。丁程鑫的温度,所有的词汇冠上“丁程鑫的”这个修饰瞬间暧昧不堪,于是马嘉祺渐渐沾染上丁程鑫的温度。

 

马嘉祺最近总是做梦,梦境有十分之八九涉及丁程鑫。有时候是他俩一起在江边散步,江风吹来,鼓起的衣衫猎猎作响,丁程鑫薄的仿佛要被吹走;有时候是他俩在练习室反复纠正动作直到房间里的摄像机镜头起了雾,丁程鑫揉了揉小腿接着练习。他意外觉得丁程鑫脆弱, 这个想法已经很久没有降临,如今翻涌归来竟让他手足无措。一个人如何解救另一个人?

 

马嘉祺喂给丁程鑫一颗樱桃却意外被含进了手指,他故意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疼痛通过敏感的指尖传递到大脑,让马嘉祺一瞬间如临大敌。丁程鑫像一只猫伸出舌尖舔舐他的伤口,眼睛笑成新月,闹过之后才松开他的手指。

 

丁程鑫想要去抽一张面纸接住嘴里的核,却被马嘉祺拦住说吐在他手上吧,他神情坦然好像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有些羞赧但还是凑过去吐在了他手上,果核还浸有他的唾液,打湿了马嘉祺手中的纸巾隐隐沾到他的手上。

 

他们就一边坐着吃樱桃一边看夕阳落下去,时不时说几句话,丁程鑫同他分享一盒樱桃与同一份歌单。他安静地仿佛睡了过去,马嘉祺侧过头去看他觉得他快要成为透明的,但又清楚地知道一个人无法解救另一个人,何况丁程鑫不会破碎。

 

幼时拔完牙齿,牙齿总要扔向屋顶,仿佛这样新齿也跟着摆脱束缚,在一个略微庄重的仪式过后开始冲破牙龈那一层薄肉。马嘉祺最近拔了智齿,痛苦伴随着分裂重聚持续,但是他知道生长本来就是痛苦的。

 

丁程鑫有些苦恼,樱桃的季节快要过去,他无法拥有魔法让漂亮的樱桃永远装满盒子。于是马嘉祺说我们种樱桃吧,两颗小小的果核并排躺在掌心像他们并肩坐着,丁程鑫双手合十衷心许愿,然后将果核埋进湿软的泥土,埋葬了两颗樱桃果核,又像是祈祷。

 

生长是痛苦的,但两颗樱桃果核寄予着心愿说不准摆脱了束缚而愉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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